出身晉江幫的草根,安踏做對了什么?
運動品牌一條街,打聽打聽誰是爹?
2020年10月21日,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“”的市值突破千億,但在此時,的市值超過兩千億,并剛剛度過了“上市以來業(yè)績***的一年!
3月24日,安踏公布了2019年全年業(yè)績報,全年營收339.3億元***,同比增長40.8%,歸母凈利潤53.4億元,同比增長30.2%。此外,2019年安踏集團的經(jīng)營利潤和毛利潤分別達到了86.4億元、186.6億元,毛利率達55.0%。
從1994年的初建到2001年安踏第一家專賣店成立,再到2007年融資31.68億港元在香港上市,安踏早已不再是跟在老大哥后面亦步亦趨的草根。
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的頭把交椅,安踏一坐就是八年。
鞋幫
20世紀70年代末的“春風”吹過,福建省晉江市陳埭鎮(zhèn)出了一批做鞋的人。為了謀生計,村民們合伙辦,但說是鞋廠,其實就是大家把家里的工具搬在一起干活,幾把剪刀、幾把錘子、幾臺縫紉機就開工了。
創(chuàng)始人丁建通是陳埭鎮(zhèn)最早一批做鞋的人之一。他曾靠種地、抓魚、幫人抬石頭養(yǎng)家糊口,4個孩子沒上過學,從小送到鞋廠做學徒。1981年,丁建通湊了2000塊錢,帶著4個孩子,在自家客廳建起了一個家庭小作坊,一天生產(chǎn)5雙皮鞋。
晉江市資源匱乏,物產(chǎn)不足,長期貧困;在當?shù)厝丝磥,草根要出頭,就得開廠子做生意,不管成敗,起碼拼過。后來的那首《愛拼才會贏》,真是唱到心坎里去了。
葉啟田在1988年唱火這首歌的時候,晉江人已經(jīng)看到了“贏”的希望。那是一個“運動鞋”被統(tǒng)一稱作“旅游鞋”的年代,靠著給、代工,“晉江鞋幫”開始小有名氣。
但在一開始,晉江只做代工,不做銷售,也沒有自己的品牌。全國都在賣晉江鞋,但做鞋的晉江人卻賺不到錢。
1987年,17歲的福建人丁世忠從家里鞋廠拿走了一萬塊錢,在當?shù)刭徺I了600雙鞋,單槍匹馬來到北京賣鞋。
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,天天拜訪商城負責人,終于敲開了西單商場的大門。一回生二回熟,兩年之后,丁世忠的柜臺開到了北京的多家商城,其中包括王府井商城。
1990年,李寧身穿“李寧”牌白色運動服,在青藏高原上接過了亞運圣火,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“李寧”一炮而紅。
1991年,丁世忠?guī)е约罕逼哪曩嵉降?0萬回到晉江,與父親丁和木創(chuàng)建安踏(福建)鞋業(yè)有限公司。
當丁世忠把安踏的logo掛在自家作坊的大門上,晉江鞋幫結束了“只做鞋,不做品牌”的歷史。
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雖然勇氣可嘉,但并不一定能吃到最美味的那只螃蟹。
緊隨其后,丁建通成立了別克鞋業(yè)有限公司,也就是后來的361°。許景南則在苦思“耐克和阿迪為什么那么貴還有人買”的問題之后,一拍大腿,開始把自己生產(chǎn)的鞋子命名為“”。
而丁水波和兩位結拜兄弟合伙搭建的造鞋窩棚,也已經(jīng)成為晉江幫中的旅游鞋“外銷***”,并在2001年改名為。
那時,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的目標都是超越阿迪、耐克,甚至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,有耐克就有匹克,有銳步就有特步,“體育”的出現(xiàn),更是將這種野心***化釋放。
這種碰瓷式的品牌戰(zhàn)略,被后人總結為“廣告贊助+明星代言+山寨”的戰(zhàn)略模式,那時的央視體育頻道有四分之一的廣告來自于晉江幫,CCTV5甚至被戲稱為“晉江頻道”。
在晉江幫的帶動下,當初遠近聞名的“貧困縣”,走出了幾位身價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老板,以及年均幾百億的總產(chǎn)值。
但這幾位大老板中,笑得最久的依然是丁世忠。雖然初期飽受老鄉(xiāng)同行們壓制,但不同于瞄準了耐克、李寧的國牌們,安踏的目標始終是有且只有一個,就是李寧。
豪賭
1999年,安踏對李寧發(fā)起了第一次“自殺式”沖鋒。
眾所周知,李寧的代言人自然是李寧,這位退役從商的前體操運動員曾是中國體育領軍人物,歷史地位無可撼動。
但妙就妙在,李寧的代言人只能是李寧,安踏可以選擇任何人。于是,安踏選擇了孔令輝。
之所以說是“自殺式”沖鋒,是因為那時安踏的年利潤只有400萬,給孔令輝的代言費花掉五分之一,再加上投放央視的廣告費,一年的利潤差不多要花得干干凈凈。
這是一場危險的豪賭,安踏上下反對者居多。但丁世忠力排眾議,一句“知道安踏的人多,還是知道孔令輝的人多”,讓反對者啞口無言。
2000年悉尼奧運會,孔令輝與瑞典“常青樹”瓦爾德內(nèi)爾苦戰(zhàn)五局,斬獲***,不僅奪得男單冠軍,更實現(xiàn)大滿貫。贏下比賽時,孔令輝情難自控,瘋狂親吻球衣上的國旗,這又是一個中國體育史上的經(jīng)典鏡頭。
登上人生***的孔令輝,在央視體育的廣告上念出了“我選擇,我喜歡”的廣告詞,其殺傷力不知道要秒殺多少個“李佳琦”。
這句廣告詞心機滿滿,因為一年前李寧簽約當紅名模瞿穎后的廣告詞,正是“我運動,我存在”。
安踏賭贏了,營業(yè)額從2千多萬飆升到2個億,直接從默默無聞的小品牌,躍升為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第二。
商業(yè)競爭實在殘酷,李寧并沒有做錯什么,但是競爭對手無時無刻在想著超越你,因為安踏并不是來爭第二的。
第一次沖鋒勝利首場之后,安踏再次做出了正確的選擇:默默等待時機。
因為李寧仍然穩(wěn)坐頭把交椅,其地位無可撼動。等待對手先出招,才能看到破綻,才能“撿漏”。
2002年,體壇的目光聚焦于籃球,姚明以狀元秀的身份加入NBA,國人的關注點隨之放在了大洋彼岸。中國男子籃球聯(lián)賽,也就是CBA,商業(yè)前景瞬間暗淡。
2004年,CBA開啟新一輪招商,曾經(jīng)備受關注的鞋類和服裝類合作伙伴,標價僅每年1000萬,仍無人問津。
眼看新賽季即將開啟,CBA***李元偉親自上門拜訪。
這一年,李寧給港交所遞交了一份營業(yè)額12.7億元、凈利潤9400萬元的上市成績單,在運動國牌里一騎絕塵,強勢登陸資本市場。
隨后,李寧的眼光已經(jīng)放在了國際市場,只能委婉拒絕了李元偉的合作邀請。
這是一個其他人難以看到的破綻,安踏出手了。用比籃協(xié)報價高一倍的價格,簽下了3年6000萬的代言合同。據(jù)說,從李元偉進入安踏公司到談妥合同,只用了一個小時,如果傳言非虛,真不知道是誰在等誰。
作為回報,CBA將“鞋類和服裝類合作伙伴”的權益升級為“CBA***指定運動裝備”贊助商。全聯(lián)盟都必須穿安踏的球衣球鞋,有個人代言的球員,必須交一筆“贖腳費”才能穿其他品牌的鞋,還得用膠布遮住品牌logo。
2004年到2008年,安踏的銷售額幾乎每年都在翻倍,與CBA的合作,也一續(xù)再續(xù),持續(xù)了8年。
2012年,李寧從安踏手里搶回CBA的合同時,付出的是5年20億的價格,8年,價格翻了20倍。
李寧搶回了CBA,但安踏已經(jīng)是中國奧委會的贊助商,二者地位交錯,正是源自于這筆簽約,這是安踏在市場領域?qū)τ诶顚幍牡谌螞_擊。
2008年,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,李寧以“空中飛人”的姿態(tài)點燃“鳥巢”上空奧運主火炬,是“李寧”和“奧運”之間迄今為止的最后一個高光時刻。
憑借這個高光時刻,李寧在2009年的營收達到83億元,凈利潤9.4億元,并于2010年在國內(nèi)市場占有率方面超過阿迪升至9.7%。
但在北京奧運會之后,安踏以6億元的天價簽約中國奧委會,這幾乎是安踏2008年凈利潤的一半,又是一次姿態(tài)決絕的沖鋒,又是一次眼光毒辣的豪賭。
賭對了嗎?
2009年,國慶花車大游行,李寧本人作為奧運冠軍代表參加,卻必須身穿安踏的運動服。
用國徽蓋住了安踏的logo,李寧本人可以視而不見,但市場沒有。
超越
2007年,安踏以5.28港元的招股價在港交所上市。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后,特步、361°、匹克相繼在香港上市,和喜得龍則在新加坡上市。幾年時間,晉江幫的上市公司迅速膨脹到二十余家。
2008年前后,借助北京奧運會的東風,國內(nèi)體育用品行業(yè)發(fā)展到前所未有的***期,有15個門店數(shù)超過3000家的體育品牌。
00年代是中國體育的黃金十年,但這黃金十年剛剛結束,就是凜冽的寒冬。
2011年,奧運會帶來的紅利消耗殆盡,內(nèi)需減弱、供給過剩,體育產(chǎn)業(yè)迅速遇冷,國內(nèi)體育品牌面臨周轉(zhuǎn)困難、庫存積壓等問題,大量門店盈利能力低下,多數(shù)企業(yè)業(yè)績下滑,有些甚至出現(xiàn)了嚴重虧損。
行業(yè)的每一次危機都是洗牌期,唯有幸存者才能跟隨時代再度向前。
2012年,安踏業(yè)績76.2億元,超過李寧的67.4億元,終于坐在了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第一的位置上。這一年,李寧虧損了約19.8億元,安踏卻盈利了13.59億元。
在李寧持續(xù)向高端市場進軍期間,安踏始終瞄準著二三線城市市場,安心做中低端,正式超越李寧之后,安踏也開始了中高端轉(zhuǎn)型,轉(zhuǎn)型的方式則是收購。
2009年,安踏不但斥巨資簽下奧委會的合同,還從手里收購了FILA品牌在中國的商標使用權和專營權。彼時,這個來自意大利的高端運動品牌正處于連年虧損中。
收購FILA之后,安踏保留了其運動時尚的元素,并將其打造成進軍高端市場的利器。2020年上半年,F(xiàn)ILA品牌收入逆市上漲9.4%,達到71.52億元,占安踏集團48.8%。
很多人不知道FILA是安踏旗下的,這正是安踏的心機所在。
李寧重新崛起的方式是再造一個李寧,這個過程讓李寧傷筋動骨,蟄伏了多年。而安踏采取的是多品牌策略,以主品牌保住中低端市場,進軍高端市場的子品牌則在營銷層面淡化了與集團的關聯(lián)。
此后,安踏進入了兇猛擴張模式,又先后收購了英國戶外品牌Sprandi、成立合資公司在中國內(nèi)地***運營日本滑雪用具品牌Descente、收購中國香港童裝小笑牛,發(fā)力童裝市場等。
2019年3月,安踏斥資350億收購了亞瑪芬體育,而安踏2018年的營收也不過241億。
成立于1950年的亞瑪芬體育旗下有包括始祖鳥、Wilson在內(nèi)的13個品牌,涵蓋網(wǎng)球、滑雪、登山等多個體育領域,其中Wilson更是代替斯伯丁成為今年NBA官方用球。
多品牌戰(zhàn)略順應了體育用品產(chǎn)業(yè)發(fā)展的趨勢:精耕細作。
正如當初統(tǒng)一被稱作旅游鞋,后來終于分清了跑步鞋、足球鞋和籃球鞋,體育用品已經(jīng)進入了更加多元化、個性化和專業(yè)化的階段。
從專業(yè)體育到休閑體育,從戶外到冰雪、再到各種專業(yè)個性化運動需求,消費者的需求持續(xù)擴展,需求就意味著市場。
2010-2011年,安踏主品牌由“品牌批發(fā)”向“品牌零售”轉(zhuǎn)型,由批發(fā)型公司轉(zhuǎn)變?yōu)榱闶坌凸尽_M入新的十年,安踏主品牌再次開始了經(jīng)營模式的調(diào)整。
過去,安踏品牌主要采用多層級分銷商與加盟商的分銷批發(fā)模式,這種模式在早期能夠利用分銷商與加盟商在區(qū)域內(nèi)的影響力,以較低投入快速覆蓋區(qū)域市場,是晉江幫崛起的根本。但弊端是品牌總部對渠道的控制能力較弱。
但分銷批發(fā)模式已經(jīng)不再適用,其弊端在于品牌對于渠道的控制力太弱,安踏品牌總部需要增強對渠道的掌控力度,采取與消費者直接互動的直營管理模式。
2012年,為了清庫存,安踏采取集體低價回購經(jīng)銷商手上的滯銷存貨的方式,還開設了近200家工廠店,并通過電商渠道幫助經(jīng)銷商處理庫存。
同時,安踏也在進行銷售運營的扁平化改革。將需要層層管理的大區(qū)、分區(qū)經(jīng)理、經(jīng)銷商、加盟商逐一取消,直接設立一個銷售營運部,以對市場做出更及時準確的判斷,并在庫存處理、產(chǎn)品設計、新貨補充方面擁有了主動權。
2020年9月起,安踏開啟了DTC(Direct To Consumer)經(jīng)營模式改革,裁撤替換傳統(tǒng)中間分銷商渠道,以打通線下的“人、貨、場”。
納入渠道升級范圍的線下門店數(shù)量達到約3500家,其中60%門店將會由集團直營管理,40%由加盟商按照安踏品牌運營標準進行運營。
用了20年的時間,安踏完成了對李寧的超越;進入新的十年,安踏已經(jīng)成為了那個沖擊國際的品牌,李寧則是新的挑戰(zhàn)者。
隱患
2020年4月,《中國服裝上市公司最新市值TOP10企業(yè)》榜單上,只有安踏和李寧兩家運動品牌。雖然安踏的市值穩(wěn)壓李寧,但在2019年,安踏市值漲幅87.68%,李寧則達到了夸張的179.83%。
二者的角色已經(jīng)互換,但問題在于,品牌無法互換。
李寧依然叫做李寧,安踏也還是叫做安踏,同樣沖擊高端市場,李寧就是占據(jù)先發(fā)優(yōu)勢。
其一,品牌定位。
安踏崛起之初,正是看準了李寧所忽略掉的三四線城市市場,雖然李寧錯失了良機,但安踏的每一次下沉,都在加深著“李寧比安踏高端”的消費者認知。
其二,戰(zhàn)略打法。
安踏以多品牌戰(zhàn)略沖擊高端市場,并刻意淡化子品牌FILA的聯(lián)系,這無疑是個隱患。
李寧曾多次表示,始終貫徹“單品牌、多品類、多渠道”策略。將重心放在主品牌上,圍繞創(chuàng)始人的IP進行開發(fā),強化旗下各產(chǎn)品線。
一個是“多品牌、全覆蓋”,一個是“單品牌、多品類”,從集團戰(zhàn)略層面暫時沒有高下之分,但具體到“安踏”與“李寧”兩個品牌的對比,高下立判。
所以回到文初的問題:運動品牌一條街,打聽打聽誰是爹。
誰是爹呢?
消費者不會在意誰的市值是誰的多少倍,誰的營收遠遠超過誰,消費者只看產(chǎn)品。從這個角度看,這個“爹”恐怕還是耐克。
丁志忠曾抱怨說:“成長起來的民族品牌與國際品牌同臺競爭時內(nèi)外交困,商場渠道的崇洋媚外讓以安踏為代表的國內(nèi)鞋服企業(yè)感覺到一種不公平!
這是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無解的難題。
在挑戰(zhàn)王座的路上,安踏超越李寧,李寧反追安踏,但二者最終仍然要面對耐克。
兩年三次登上時裝周的李寧,似乎展現(xiàn)出了反超安踏的雄心。
而安踏的隱患,已經(jīng)像隱隱作痛的智齒一般,開始讓人頭疼了。
據(jù)8月份安踏發(fā)布的公告,2020年第三季度,安踏品牌產(chǎn)品的零售金額同比實現(xiàn)低單位數(shù)的正增長,而FILA品牌產(chǎn)品的零售金額同比實現(xiàn)20%-25%的正增長。
2020年上半年,安踏主品牌銷售收入下滑10.7%至67.77億元,占公司總營收的46.2%;FILA實現(xiàn)營收71.52億元,較2019年同比上升近10%,營收占比已達到48.8%。
FILA的營收占比超過了安踏主品牌。除營收及凈利,在毛利率方面,F(xiàn)ILA更是呈現(xiàn)壓倒式的優(yōu)勢。
2020年上半年,F(xiàn)ILA的毛利率高達70.5%,同期主品牌的毛利率是41.6%,安踏其他所有品牌的毛利率是64.5%,最終該公司整體毛利率同比上升0.7個百分點,達到56.8%。
對此,安踏方面也曾在財報中直言,公司整體毛利率上升主要由于FILA分部貢獻增加所致。
也就是說,安踏集團的營收與毛利率增長,都已經(jīng)到了靠FILA帶動的階段,至少在疫情期間如此。
如今,業(yè)績的增長主要依靠收購品牌FILA的貢獻,那這究竟是安踏的FILA,還是FILA的安踏?
這就是市場競爭的尷尬所在,定位高端的品牌即使連連折戟,只需要一句“重整旗鼓”,就能全面盤活;定位中端的品牌沖擊高端卻難上加難,三十年布局收效甚微,甚至不敢說出自己的姓名。
但越不敢說出姓名,隱患埋得越深,智齒發(fā)炎時就越痛苦。
結語
2017年7月10日,47歲的丁世忠在香港召開聚會,慶祝安踏上市十周年。作為中國賣出最多運動服裝的老板,他跟在場的700多位嘉賓開玩笑說,難得給大家?guī)硪淮未┱b的機會。
從晉江幫里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草根,到國產(chǎn)運動品牌中第一個市值突破千億的大企業(yè),再到上市十年步步高升的大集團,彼時的丁世忠志得意滿、意氣風發(fā),像極了點燃奧運圣火時的李寧。
2017年的李寧也像曾經(jīng)的安踏一樣,等待著對手露出破綻,只是他們沒有想到,一年之后的紐約時裝周上,會以多么另類的方式脫胎換骨。
下一個十年,誰又說得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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