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證鞋廠工人工作21小時后猝死
鄭偉邦是睡在床上死去的,工友在7月21日晚上10點發(fā)現(xiàn)時,他的尸體已經(jīng)僵硬,上半身發(fā)紫,2臺電扇還在床頭不停地吹。
今年8月12日才滿38歲的鄭偉邦,是白云區(qū)同德圍一無證鞋廠的工人。7月20日8點30分上班直到21日凌晨5點,7月19日8點30分上班直到20日凌晨2點,7月18日8點30分上班直到19日零點。
目前,關(guān)于鄭偉邦明確的死亡原因還沒有出來,家屬認為與長時間加班,以及鞋廠內(nèi)的有毒氣體有關(guān)!
工廠開張1周后他成工人
他的工作就是:先烤鞋子,再敷膠水,再粘上一層膠
鄭偉邦上班的地點在白云區(qū)同德圍粵溪工業(yè)區(qū)2號,也就是同德圍村民委員會旁邊。這家鞋廠目前還沒有正式的名字。不愿透露姓名的老板是一名25歲的青年,工廠在今年4月才正式開張,“目前所有的證件正在積極辦理當中”!
鄭偉邦是在工廠開張后一星期來上班的,他是廠里的一名普通工人。這家只有14名工人的小廠,自己設(shè)計一些鞋子的款式,然后交給國外的客商選擇,如果對方愿意,他們就回來找制作的鞋廠生產(chǎn)相應(yīng)數(shù)目的鞋賣給對方。鄭偉邦的任務(wù)就是,把那些制作中的鞋子,放在火上烤,溫度適合后,就敷上膠水,再粘上一層膠。
他來上班時“有說有笑”
工作21個小時后,次日凌晨5點他上床休息,再沒醒來
老板說,本月20日那天,鄭偉邦在早晨正常來上班,“有說有笑”,他的工資是每個月1800元,自己解決伙食,單位補貼300元,此外,就是一些加班工資。當天下班后,廠內(nèi)還有一堆鞋子需要粘上膠水,鄭偉邦就從晚上7點開始加班。之后,鄭偉邦告訴老板,他一個名叫李思喜的親戚,也是這方面的工人,也可以叫來加班,以便更早完成任務(wù)。隨后李思喜打出租車過來,老板支付了車費。
李思喜從晚上11點過加班到21日凌晨2點,按照加班的產(chǎn)品數(shù)量計算,他大概會得到20多元的工錢,但老板給了他100元,“剩下的錢拿去買兩包煙”,隨后,老板還開車將李思喜送回到他的住處。李思喜向記者證實了這一說法,他說,他走的時候,鄭偉邦還在繼續(xù)加班。
老板說,他自己回來后加班到了4點,而鄭偉邦至少上班到4點40分,“當時我還邀請他去吃夜宵,他沒有去。”老板說,當時他看到鄭偉邦在洗腳,還勸他早點休息。
鄭偉邦在21日5點后上床休息了,再也沒有起來。
這家鞋廠沒有正規(guī)資質(zhì)
廠房內(nèi)膠水氣味非常刺鼻,但工人們沒有戴過口罩
這家工廠的房屋顯得很破舊,一條過道,右邊的技師房間緊鎖著,加工房間面積大約100平米,看上去比較凌亂,左邊是兩間工人住宿的房間,各有幾名閑來無事的工人躺在床上休息,電扇呼呼地吹,房間內(nèi)還是很燥熱。鄭偉邦是老板的骨干員工,他和老板的侄兒住在二樓上,人數(shù)更少,相對顯得條件好些,但是二樓上更熱。工人們說,加工的時候,外面的大門從來都是緊閉著,廠房內(nèi)粘鞋的膠水四散開來,非常刺鼻,但工人們沒有戴過口罩。至于加班,他們經(jīng)常加班到凌晨零點,任務(wù)量大的時候,還不止這個時間。
家屬鄭興邦手頭有一份證明,這份落款為廣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白云分局的證明稱,沒有鄭偉邦所在鞋廠的任何檔案!
老板希望先明確死因
死者家屬稱工廠像黑磚窯,老板表示愿意承擔責任
昨日下午,幾十名從老家和其它地方趕來的鄭偉邦親屬,在工廠外面走來走去,面色憔悴。鄭偉邦的妻子楊萬元坐在工廠的門口,號啕大哭,這名在東莞打工的女人說,丈夫經(jīng)常加班,而給她打電話往往都是在凌晨2點左右,“那時他往往才剛剛下班”。他們9歲的女兒在老家讀書,昨日在廠門口跑來跑去,似乎還不懂失去親人的哀傷。
他的家屬希望廠方能盡快作出適合的賠償,同時,還希望有關(guān)部門“對這山西黑磚窯似的工廠進行處理”。而老板則表示,他愿意負責所有應(yīng)該承擔的責任,也很希望這事情能快點了結(jié),但必須是等到死者死亡原因明確的情況下,“讓法律作出判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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